俄使胖胖的脸上褪了一点红晕。“决斗？”他慢慢嘀咕着，又怀疑地看向我。

“决斗？”我比他还惊讶！跟这个胖子对决吗？我吃了熊心豹子胆啦，他一屁股就能把我坐死！“嗳，尊敬的特使先生，”我开始说，“事实上……”

汉弗莱在桌子下面狠狠踢了下我的脚踝骨，我泪花四溅，立刻说不下去了。

“您看，他情绪易于激动。”这个该死的老狐狸指着我的泪水说，“大概是他的身体里流着十六分之一的斯拉夫血吧。唉，吉姆的脾气确实不太好，我对此深感忧虑。”

“确实值得忧虑。”俄使如临大敌地盯着我，他脸上的肉都开始颤抖了。

“但我做不了他的主。”他继续说，“而且我也看不出什么理由来阻止他。说到底，为爱人而献出生命是贵国高贵的，令人敬佩的传统，而且又是您如此至高无上的身份。新闻界会高兴的，两国人民都将乐于看到这一盛况，您将成为俄罗斯的民族英雄。”

我实在不能再听下去了。在他再次掐我之前我先开口，要求和汉弗莱私下说句话。我们并肩走到窗前，俄罗斯特使——我怀疑我的眼睛，带着期待的表情——鬼鬼祟祟地直向我们这里瞟。

“你在干什么！”一走到确定俄国人听不见的地方，我就冒火地问，“你就那么想让我死吗？你是真的恨我呀，汉弗莱，我早该明白！”

他对我的指控表现得比我更愤怒：“不明白就闭上您的嘴！”他低声咆哮，“我又不会让您真的去送死，只是吓唬他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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