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声对不起，也不知道是对“她”说呢还是对陆奕扬说。

两人俱是沉默。

陆奕扬有自己的私心，但他做不到对慕蔷薇说，你把她换回来吧。眼下的这个慕蔷薇也是个受害者，说到底她没做错什么大事。

他很纠结。

慕蔷薇又擦了擦眼泪，咬唇道，“那天走的时候，我被人推了一把。是，是素平秋捣的鬼。她在我身上装了东西，然后想让我和‘她’同归于尽。我知道她对你有想法，但我没有想过她会连我也要下手。”

爆炸的前一秒，她看见了素平秋那张扭曲的脸。

“我知道了，我会处理的。”想着话已经说完，陆奕扬没多做停留，对她道，“我会给你一个交代。”

慕蔷薇轻声说了句谢谢，想了想还是问出最后一个问题，“他，是真的很厌恶我吗？”

陆奕扬步子一顿。

他很想说些不那么伤人的话，但是事实如何，两人都很清楚。到最后，他叹息一声，悄声离开。

慕蔷薇躺在草地上，缓缓闭上眼睛。阳光洒在她身上，很暖，但是她的心，好冷。

慕蔷薇觉得自己做了个梦，梦很长，也很悲伤，但是等她再睁眼，却什么都不记得了。她怔然的坐起来，擦了擦眼角残留的泪水，觉得心很难受。周围没有人，她缩着自己的身体，良久埋首其中。

等到天要暗下来的时候，她站了起来，拍拍自己身上的杂草，打了个哈欠，回宿舍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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