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月，龙城的阳光已经没有那么刺眼了。

早晚的时候，已经有了些许的寒意。

顾漠从车里出来，感受到了空气里的丝丝凉意。

现在是早上八点钟，离顾氏集团所有员工上班还有一个小时。

基本上现在没有多少员工在这里，顾芮立即迎了上来：“老板，趁着你出差之前，我得先跟你说一声现在的状况……顾琤让我帮她把你接下来要签的那份合约详细数字告诉他，我估计他们是想要在你之前就把他们的报表准备好……所以这件事情得先准备好，我之后就不再说了。”

顾漠点点头：“知道了，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？”

“暂时没有，现在就是这样而已。”

“好，知道了。”

顾芮也没有说什么废话，她要说的话也就是这样。

看着顾漠脸上的冷淡表情，顾芮在心里叹气。

她也知道现在的顾漠已经不会再有多少波动了，他的脸上从宿禾意离开之后，便不再有任何的笑意和表情，这个样子的顾漠，顾芮其实很习惯。

对她来说，这样的顾漠是个常态。

过去很多年，她看到的顾漠都是这一面。

可只是那一段时间里面，顾芮知道了原来顾漠还可以有那样充满人烟味的一面，现在再看到原来的那个顾漠，她都已经不习惯了。

顾芮再想到顾漠自己的感受，他身上所有的变化，也正是他所受到过的折磨、

顾漠到底有多么的痛苦？

顾芮自己也是尝到过那种滋味的，虽然他们的情况不一样，但心痛是什么感觉她很明白，而且她觉得顾漠的面上虽然已经不再有任何的波澜了，内心的煎熬却是一天都没有少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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