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，我一直睡得不太安稳，总觉得似醒非醒、似睡非睡，恍恍惚惚的不踏实。

也不知是什么时候，我忽然被耳畔断断续续的言语惊醒，那种昏睡中猛然听见近距离声响的感觉甚至有点惊悚。

“我……我不是存心要这样的，我真没想到会是……我也是为了……求你不要怪我，更不要就这么走了！我心里很难受，真的！别走！求你了，求你千万不要走！……”

我赶忙坐了起来，在黑暗中努力摸索着打开在小王一侧的床头灯。

灯亮了，小王的额头满是汗珠，伴随着急促的呼吸，他紧闭双眼，口中不停地念着。

“醒醒！你快醒醒！”为了尽快把他从梦中唤醒，我一边叫着，一边拍打着他的肩膀。

很快，小王醒了过来；在他猛然睁开眼睛的一瞬间，眼角似乎还挂着泪痕。

“没事了！没事了！你刚才做梦了，我把你叫醒了。先缓缓，我去给你拿毛巾擦擦汗，再倒杯水来。”说着，我把眼镜戴好，下床快步走出卧室。

当我端着水、拿着毛巾回到卧室时，小王已然坐了起来。

“清醒过来了吗？你刚才做梦了，还说了好多梦话；这大半夜的，吓我一跳。来，先喝点儿温水压压惊。”

小王接过杯子，但只喝了一口便放到了床头柜上。

“你……刚才听到我说梦话了？”“嗯！”

“说的什么啊？”他盯着我的眼睛，神情凝重地问到。“断断续续的，也不是都能听清！你好像挺着急的，一直在说……让谁不要走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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