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素问看着沈城略微阴柔却还英俊的面庞，喉咙有点哽咽，她很僵硬的说着，“我爸爸并不是要把我塞到你家当媳妇。他最大的愿望是希望我过的好，至少不会在妈妈再嫁之后，我没人管。所以他临死的时候才求了爷爷，让我在沈家生活，受沈家的庇护。”

唐素问的身体虽然僵硬，但声音却还软绵，如同涓涓流水突然间让时光回到了过去。

那时候唐素问才几岁，小小的，软乎乎的，像个糯米团子，总体来说就是有着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睛的小姑娘。

沈城脾气虽然暴躁，这个时候静下心来再看看唐素问，就觉着这些年她已经很努力的在缩减她自己的存在感，所以她越长大越不好看，越来越不会穿衣服，也越来越朴实无华，让他觉着带出去都很丢人。

“我知道了。你想说什么？”沈城略有些不耐烦，主要是沈惟仁还在那边等着，那个人，他得罪不起。

“没什么。你怎么说我都可以，但不能侮辱去世的人。”唐素问眼睛里有泪光点点，她哽咽着说了句，沈城沉默了下去。

可面前女人委屈的泪水似乎越来越多，他便有些慌了手脚。

他本就是大少爷脾气，一向吃软不吃硬，唐素问虽然性子软，但从来都不会在他面前示软，尤其是面对他的时候，基本上就像是个闷葫芦。

久而久之，他和她的话就越来越少。

沈城从来没有想到，唐素问会在离开的这一次，哭成了泪人儿，所以那双曾经漂亮的令他失神过的眸子，再度撞到了他的眼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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