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求全,明知是假象,是戴了具假面与他做戏,可他竟不可思议地生出了一丝怜悯。
难道是自己心里不正常?
他曾无数次想象,若执鞭者是他,但凡他有这样的机会,他一定要像她对待自己那般,将她抽得皮开肉绽,跪地求饶。
可现在有此机会,他却没这样做。
打都不曾打她一下。
一定是吻她的滋味太过香甜,抱着她的感觉太过美好,若将她弄得伤痕累累,如何下得了嘴?如何下得了手?
比起虐待她的身体,让她哀求连连,不如换种方式让她祈求痛哭,或许更有趣。
沈琉璃小脸泛红,眸光迷离。
手却不自觉地顺着傅之曜的手腕,伸向了他的袖口。
气压陡然低沉了下来,傅之曜面上恢复了一贯的冷戾阴鹫,他握住她纤细的皓腕,用力往反方向一折:“你在找这个?”
男人的右手捏着半颗药丸,递到她眼前。
沈琉璃疼的目光刹那间变得清明,眸底水光潋滟:“没,我没找它。我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
傅之曜冷笑:“只一试,就将你打回了原型。”
“你不拿它试我,我也不会一时手痒的。”沈琉璃缩在角落里,可怜巴巴地揉着手腕,声音隐约染上了哭腔,显得好不委屈。
早上穿衣时,傅之曜故意当着她的面将解药放在身上,沈琉璃原本也没打算偷的,可离东陵越近,那些噩梦便越真切地出现在脑子里,面上虽装得坦然不惧,可心底实则怕得要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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