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顾三思的质问，程山海依旧持剑而立，只是相较之前而言气势一落千丈。

“你明明已经被废去修为，怎可能拔出无常剑！”

程山海话音落下，演武场上数万人齐齐抬头。

孽徒顾三思手刃恩师，被程山海和西长老擒住，废去修为囚于乱剑坟，上到各峰长老下至外门弟子，几乎无人不知。

从受审到羁押仅仅三日时间，已是凡夫俗子的顾三思，别说拔出道剑无常，能走出乱剑坟都算是个奇迹了。

“你是说无常剑是假的？”

顾三思话毕的瞬间，一身磅礴剑气骤然爆发，除三峰长老外的一干人等，皆被那凛冽的剑气退开数步。

一些如马长颜这般的外门弟子，更是感觉如坠冰窟。

“我只是猜……”

测字还未出口，程山海面色巨变，原本被顾三思随意搭在肩头的道剑，竟已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，在他的眼中不断放大。

程山海调动全身修为，手腕瞬间翻转反握长剑，对着奔袭而来此刻距咽喉处仅仅一指距离的道剑挥去。

“叮当”一声脆响，道剑被弹向空中。

虽全力裆下一剑，可剑身处传来的反震，却将程山海的虎口撕裂，就连手中佩剑也出现明显的裂纹。

他整条右臂仿佛被人以千斤巨石砸中般剧痛不已，喉间更是涌上一股腥甜。

“噗”的一声，鲜血不受控制的从他口中喷出。

四射飞溅的鲜血还未落地，程山海只觉得眼前被一道黑影笼罩，正是不知何时欺身而来的顾三思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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