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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喜欢在大众面前说话，也不喜欢演讲。在研究所主持会议的时候，我都是照本宣科。

而开工作会议时，就算我是主要负责人，我也说话不多。这是天性使然。

即便如此，我也当过一回主持人。那是在航天部704所三室的时候，有一年室里开春晚，就是室里的春节联欢晚会。

我的女同事陈瑛，她也是北航的，和我一个系，比我高一届，是我的师姐。

她说：“让小戴来主持吧，他肯定行。”于是室里就让我和另一个女同事小杨一起主持。

她是个东北女孩，比我小几岁，大眼睛，皮肤白白的，身体很健壮，眼睛和头发黑得像漆，嘴唇不涂口红也红得像樱桃一样。

她在学校的时候是运动员。当天晚会的时候，我因为看电视比较多，主持风格都是学央视春晚的。

小杨比我年轻，性格活泼。开着开着，她觉得不够活跃，于是要和观众互动。

她事先没和我商量过，也没有任何准备。她那一套我也不熟悉。于是她一套，我一套，我们两个就一人一套的把一台晚会主持下来了。

后来她和我一起去山西出差，一行人晚上住在大车店的同一铺炕上，老板用脸盆给我们煮羊肉和面条吃。

我们去的地方是山西省岢岚县，当时是个很穷很穷的地方，当地人管那里叫伤心省可怜县。

从山西回来的那天傍晚，汽车正好行驶在黄土丘陵地带，夕阳照在黄土地上，照耀着群山，就好像关山月的国画里所画的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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