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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雪向来都觉得自己很善良。

就比如这一次，看到赤木愣在当场半天都没吱个声儿，她指着被他们烧毁的猪圈和棚子说道：“看看你们做的好事，你知道不知道，光是这两个东西，我们花了多长的时间才建起来的？”

她并不心疼这些建筑，可一想到猪圈里原本还有几只活蹦乱跳的野猪，那可是他们打算在冬天食物匮乏的时候吃的。

过冬的食物就这么被他们糟蹋了，如果木风他们一时半会找不到足够的猎物，那这个冬天真的是很难挨过去。

“你知道不知道，我们猪圈里有多少头猪？”

“你又知道不知道，我们为什么要养猪？”

她咄咄逼人，语气也越来越冷：“你一把火烧了我们的猪圈，烧了我们的猪，寒季来了，你要我们吃什么？”

赤木六神无主地看着她。

姜雪指着早就化为灰烬的棚子，那里还有缕缕青烟升腾，可里面用来存放陶碗的架子也随着棚子的烧毁也一并烧成灰烬。里面的碎掉的泥胚被火熏得一片焦黑：“那个棚子里面的东西，是我们用来和巴山族的少族长桑羊换盐的，盐对于我们来说有多重要，你也清楚。可你们也一股恼的都毁了，你说，我要怎么感谢你？”

豆大的汗水从赤木的额间滴落，他也不知道是疼痛还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。

他从来都没过，自己在平原的怂恿下竟然干了件多么愚蠢的事情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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