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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袍人静静站立在林间，看着西蒙进入的洞口，身形显得有些飘忽，突然脚下传来窸窣声，一只黑色甲虫匆匆爬过，从他的脚中钻了过去。

这是一个极为逼真的幻影。

“梦魇，消失了？”

导师喃喃自语着，却并没有声音传出，只是脸上浮现出惊讶和疑惑的神色来。

在多年以前，他曾经和梦魇交过手，对于其诡异之处深有体会，同时也颇为觊觎，这次让西蒙前来，未尝没有试探的意思。

邪灵和人类的关系，远不止食物或者敌人那么简单，人类想要获得强大的力量，只能够依靠邪灵，而邪灵想要突破，同样需要依靠人类。

这就像是某种不可逾越的规则，而西蒙，就是导师放出的诱饵。

当然，和邪灵打交道极度危险，没有人能够揣度它们的思想和行为，因此导师培养的这一批诱饵或者说学徒，除了西蒙基本都折损完毕，而导师也没有丝毫怜惜的念头，毫不犹豫给西蒙安排了一个终极任务。

能够完成任务的，自然才是他的学徒，而完成不了的，只能让他感慨一声可惜罢了。

这并非是他残酷，而是这个世界本身如此，导师曾经也是如此过来的，原初教派的导师学徒制，可远没有外界想的那么温存。

对于教派来说，能够以凡人之力和邪灵周旋，甚至完成洗礼的，才具有培养的价值，无论他们使用什么方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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