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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，这世道就是这样。”

“也未免太不公平了吧……”

“谁叫修士和凡人的差异，就这么大呢。”

少年漫不经心听着人群的嘀咕，顺着人群往城里走去，忽然手腕痒了痒，一只小脑袋探出来，纠结地看他：“师父，那块银子是不是有问题？”

他轻轻一笑，解释道：“那银子，是我用魔渊毒砂变的。他咬了一口，十二个时辰之内烂嘴烂手烂眼睛，就算倾家荡产解了毒，也会成为终生废人。”

阿当瞪大了眼睛。

“你以为他是真的发现妖猿不对劲么？不过只是为了敲诈罢了。”少年道，“就像搜查，只是他用来赚钱耍威风的方式，哪会认真工作。”

“那渡海城为什么还让他当城卫？完全可以换人——”

“换谁，换其他的低阶修士？都一样。他们在修炼界不得志，是废物，到了凡人界却可以耀武扬威。这世道一贯如此，所谓‘强者为尊弱肉强食’，不过是给‘欺软怕硬扒高踩低’披上了层好看的外衣罢了。”

阿当抿着嘴，又伸头去看那城卫。

他谄媚地在马车前弯腰奉承，却被赶车的车夫一脚踢开；他连忙浑身沾土爬起来，依旧笑容满面没有半点生气，口吐莲花地说着好话。

许是终于哄得车里的人开心了，赏赐般丢出来几块灵石掉到地上，他惊喜过望爬到地上去捡，弓起背跪到马车前，让车里的人踩着他的脊梁下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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