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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素开了食盒，见里面躺着芳香鲜嫩、小巧可爱的新制糕点。“水晶龙凤糕！这可是好东西啊。”

裴绪进来便看见案上搁着的食盒，便问：“谁送来的？”

他早上先拜过中书令等人，又连忙去了西明寺，两三个时辰才回来，又来这守着官署。

“舍人，这是国子监的冯湛送来的，只因明天是他生日，想请您过去。”杨素说。“你可回来了，等了你好一会儿。我还朝你要东西呢。”

杨素进到这里费了老大的功夫，最后还是认识他的小吏把他放进来了，才免了场风波。

裴绪开了箱子，拿了好几卷书。

“拿去吧。”

裴绪睨了糯米上的嵌着的枣子，“早不送来，晚不送来，偏这会儿送。待会我要去议事。”

“今儿您怎么来迟了？”杨素哂笑。

“其实我天还没亮就来了，后来差人叫我去西明寺，所以这便没人了。”

延康坊西明寺，赵睿以前曾在那静养许久。一有烦心事，他就会到那儿将息几日。他轻轻一叹，这一趟可不容易啊。光陪太子念佛，他的衣裳就透了大半。

杨素颇为不解，“您去那儿干什么？”

“皇太子到那斋戒一日，凌晨便派使者要我去西明寺。”裴绪又叹了声。

“您怎么了？一来就心事重重的。”

“唉，我还等着旬休呢。忙了那么久，也没得天安静。”裴绪啐道：“眼下光景，非得累死我不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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