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：“临终前，他有没有说什么？”

陈工细眸微眯：“你想从他那里知道什么？”

韩凤霞恍然回过神来，她忽然间想笑，这么多年她做的一切是一个笑话吗？

她揪住陈工的衣袖：“你是不是知道什么？告诉我！”

好不容易追查到线索，到这里就断了。

看了一眼床上那张面无血色的小脸，他扶了扶歪掉的发簪，抬步走出去：“大夫呢？”

“公子这里唯一的赤脚大夫，恐无法替她医治。”

陈工站在原地沉思了一会儿，沉声道：“连夜走。”

“公子，您的裳脏了？”

“不碍事。”

陈工转过身拿过狐裘披在韩凤霞身上，将人小心抱起来，大步朝着外面走去。

夜色很凉，他怀里的人轻如羽毛，仿佛稍微用力就能碎掉一样。

等到韩凤霞醒来的时候，发现好像换了一个地方。

比起之前简陋的驿馆，这里算是富贵地了。

她伸手拍了怕胸口，闷得人喘不过气来，左右看了看没有人，有点想喝水。

韩凤霞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，再挪到一边的桌子旁。

短短几步路，她走得都有点喘，现在她已经弱到这种程度了吗？

她坐在桌子边，倒水的时候手都在抖，茶水都漏出来许多，湿透了桌布。

啪，她有些烦躁的将茶壶砸在地上，碎了一地。

也许是发出声响，外面很快就有人推门进来，一个中年女仆匆匆过来说：“小姐您醒了叫一声下人就行，刚刚奴出去了一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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