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好一会，她才说：“嗯，你先去忙，我回家先放东西，下午会准时去公司上班。”

“其实也不用.....”话到一半，顾斯年看了桑鱼一眼，忽然禁了声。

桑鱼很快说：“不用什么。”

“没什么。”顾斯年别过了头，声音再一次低沉下来，说：“我先走了。”

“嗯，下午见。”

桑鱼看着顾斯年开车走远，直到车不见了身影，她才转身回了家。

老太太是计算着时辰开始做午饭的，桑鱼推开家门的时候，老太太刚好端着一盘肉丝炒毛豆从厨房出来。

“回来啦？”老太太笑着瞅了桑鱼一眼。

“嗯，奶奶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吃药？”

“吃了吃了。”老太太一边忙活一边应着。

桑鱼进门后，准备将行李放回房间，之前一直蹲在客厅一角埋头做手工的陈程见状，立马扑身过来，接过桑鱼手中的东西，说：“姐姐，我......我来。”

陈程的智商只有七岁，可能是因为大脑神经没有发育完全，他说话的时候，嘴角看上去有些跟旁人不太一样，容易往下漏口水。

“好好好，你来。”桑鱼从包里抽出两张纸巾，帮陈程抹去嘴边的哈喇子，笑着夸道：“我们程程最乖了！”

陈程得了夸赞，嘴角咧得更开了一些。他的智力虽然不高，可体格却是个二十岁的成年男人模样，桑鱼拎着有些费力的行李箱，在他手里就像个玩具似的，三两下就被他提进房间，放到了那张小小的木床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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