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？”

他轻声问着，声音沙哑不堪，隐隐还含着一点自责和委屈。

“当然不是！”桑鱼抬高了些音调解释说：“我是怕待会菜下油锅的时候，油星子溅到你！”

“啊？”顾斯年又是一愣，他一下子抬起了头，有些意外地看向桑鱼。

桑鱼不再磨磨蹭蹭，见顾斯年不愿意主动出去，她索性从背后推着他往厨房外走。

拉上玻璃门之前，她笑着对顾斯年说：“炖汤可能需要很久，你可以先去干别的。”

顾斯年闷闷地嗯了一声，看着桑鱼将厨房的玻璃门阖上。

不过他并没有去干别的，他也没有走远。

他就安静地坐在轮椅上，隔着一道透明的玻璃门，眼神终于不再像之前那般小心和忌惮，一直牢牢地跟着她的每一个动作。

其实桑鱼自己也是有点害怕油星子往外爆的，她举着个锅盖挡在身前，纵使如此，当排骨下锅翻炒的时候，她依旧被吓得跳着往后退了一步。

顾斯年的心脏也跟着猛跳了一下。

他犹豫着想要上前帮忙，手刚触上门把手，厨房里的女人突然就又不怕了，她得意地挥动了下手中的木铲，开始凑近到锅前，吭哧吭哧地翻炒起了排骨。

顾斯年开门的动作一滞，那一刻，他忽然就不想进去了。

这样的画面于他而言，散尽千金都不可求，做梦都觉得奢侈，而此刻却真真切切地在他眼前上演，他什么都不想做，不想说，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，只希望眼前女人的所有动作和神情，都能丝毫不落地刻进他的骨血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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