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椅转了半个圈，顾斯年开始背对着桑鱼。

他在她看不到的角落里狠狠咬着牙，暗握着的双拳几近都要将指甲嵌进自己的肉里。

“我想要的，很简单。”他悠悠地开口，“你答应我三个条件就行。”

“哪三个？”

顾斯年侧了侧头，低沉地说：“第一，我顾斯年拥有过的女人，我实在见不得她跟其他男人亲近。因此以后，烦请你不要带着你的男人，在任何我可能会出现的场所招摇过市。”

桑鱼困惑地看着他。

顾斯年冷哼了一声，继续说：“怎么，第一个条件就不舍得答应了是么？”

“我答应。”桑鱼心里惦记着老太太，虽然听不懂顾斯年在说什么，但却想要速战速决。

顾斯年似乎恍惚了一下，而后他低下头去，从西装内袋中慢慢拿出一样东西，捏在手中，迟疑许久，最后终是拿着它，默默站起了身。

他慢步走到了桑鱼跟前，在一脚开外的距离站定。

因为身高上的优势，他的眼睑微微垂着，自上而下，以一种绝对主导的地位看着她。

他慢条斯理地抬起了手，在女人略显惊讶的目光下，他的胳膊绕过她的脖颈，将手中的东西替她戴了上去。

锁骨之处，触感冰冰凉凉。

是一串项链。

桑鱼更加困惑了，眼神直勾勾地看向顾斯年。

顾斯年却没看桑鱼一眼，戴好项链，他又慢条斯理地将她披散的头发从链条中抽出，一边整理，一边悠悠地说：“我早就说过了，我送出去的东西，从来都没有拿回来的道理。这条项链既然送你了，那便是你的，以后年年岁岁，不管你跟谁在一起，都不能把它摘下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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