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，材料收好，他才无奈地摇了下头，又开始轻笑出了声。

桑鱼看得莫名其妙的，轻撞了下他的胳膊，问道：“喂，你笑什么呀？”

顾斯年开始憋着笑，回道：“我是在想，要是刚刚我让你签的是卖身契，以你刚刚那么不严谨的行为，现在估计已经被我卖到山沟里去了。”

桑鱼：“......”她一动不动地看着顾斯年，眉眼间又是那股子认真的神色。

顾斯年看着这样的桑鱼，笑着笑着就安静了下来，舔了舔唇，问道：“怎，怎么了？”

他以为她是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些端倪。

桑鱼直直地看着顾斯年，认真地说道：“顾斯年，卖人是犯法的，你可别为了钱，去做这违法的买卖。”

顾斯年愣住了，好一阵，眼见女人都要把他看穿，真的要以为他会为了钱财而去买卖人口了，他才点了下头，继续憋着笑说：“......好。”

他看到桑鱼明显松了口气。

***

走出书房，时间才刚到达晚上八点，桑鱼开始磨叽来磨叽去地收拾着自己的背包，顾斯年见状，环顾一圈四周，也不干杵着，拄着拐杖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。

桑鱼如遭雷劈，转头看向忙活着的顾斯年。

这个呆子，难道除了吃饭和工作，就不会想点别的吗？！

难道睡觉不香吗？！！

如此作想，她愤愤然地拉上了背包的拉链，拍了拍手，主动朝顾斯年走了过去。

顾斯年今天没有穿戴假肢，他靠在桌边整理碗筷的时候，几乎都是用手代替了所有的挪动，收拾碗筷的动作看上去笨拙而又费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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