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的小孩子还指着顾斯年的腿问道：“妈妈，这个叔叔的腿怎么瘸了？”

小孩的嗓音清脆响亮, 话语一出, 周围更多人将视线朝顾斯年的方向望了过来。

小孩的妈妈是个约莫三十七八岁的妇人，听见问话，她飞快瞥了眼顾斯年的穿着打扮, 立马说：“不好意思这位先生, 小孩子不懂事，你别往心里去。”说着，还把小孩往自己的怀里抱了抱, 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。

“没事。”顾斯年淡淡一笑, 继续往影厅里面走着。

桑鱼当时正站在顾斯年的身后，她眨了眨眼, 看着前面男人的背影慢慢走远。

他今天也没有穿戴假肢，因此上台阶很费劲，经常都是拐杖撑在前头, 等上了一个阶梯, 他右手的臂弯再顶上身体所有的重量，左腿后一步跳上去。

也许无人关心，男人淡笑的背后, 到底又忍下了多少的心酸和无奈，但那一刻，桑鱼突然就不想忍气吞声下去了。

等顾斯年走远了些距离，桑鱼依旧停在原处没有动，昏暗的光线下，她蹙眉指着那个说错话的小孩，对妇人说：“这位女士，有些时候，道歉是没有用的。如果你爱自己的孩子，就请你以后教好他来，免得以后长大了，大家会说他没有家教。”

这话说得并不轻，甚至有些挑衅的意味，果真妇人一听，当下就不乐意了，看着一点都没有杀伤力的桑鱼，欺软怕硬说：“我怎么管小孩关你什么事啊？再说了，刚刚我小孩又没说你，你在这乱嚷嚷个什么劲？”说着，妇人还朝桑鱼翻了个白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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