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上，一动不动地睁着眼睛看向已经有些泛黄的天花板, 说：“我今晚家里出了点事, 可能不能去找你了。”

听到这里，顾斯年挺直了下背，说：“严重么？”

“不严重, 就......”桑鱼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, 伸出手臂挡住眼睛，闷声说：“顾斯年, 就一点家事，没什么大碍的。”

顾斯年沉默了一会，眼神又看向胡同深处, 轻轻嗯了一声, 说：“没大碍就好。”

桑鱼突然觉得心里闷极了，手臂再次盖到脸上，又说了声：“顾斯年, 今天我没能赴约，真的对不起。”

顾斯年终于轻轻笑出了声，宽慰说：“没关系。”

“我有空就去找你。”桑鱼很快又说。

顾斯年继续笑着，说：“好，我等你。”

说完，电话两头开始沉默了下来。

一天差不多连续搞黄了两场约会，桑鱼本来就对顾斯年心存愧意，现在又发现他对自己的失约不但一点责备都没有，反倒体贴至极，她的内心开始变得更加自责了起来。

她开始不知道说什么好，举着手机安静了一阵，正想道声晚安然后挂断电话的时候，顾斯年突然开口叫了她一声。

依旧连名带姓，完完整整地唤着她：“桑鱼。”

“嗯？”桑鱼将耳边的手机贴紧了些，安静地听着顾斯年的声音。

顾斯年偏头，看向车窗外头。

他的眼神慢慢缱绻开来，突然，没来由地对桑鱼说了句：“今天又下雨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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