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声，就算是答了。

三个女人围着顾斯年的病床干站着，几厢对视皆是无言，她们开始陷入了沉默。

眼见着顾斯年的眼皮又有些打架了，桑鱼最先打破沉默，拍了拍他紧拽着自己的手，说：“我先出去一下，你跟阿姨好好聊聊。”

顾斯年没有放手，他抬着头，依旧紧紧地看着她。

桑鱼笑了笑，抽出手掌，小声说：“你乖啊，我待会就回来陪你。”

说完，桑鱼转身走出病房。

中年女人站在原地，无声地注视着桑鱼慢慢走远。

“终于只剩下我们顾家人了。”顾文竹吐了口气，松下眉头笑了起来。

这时，中年女人突然开了口，低沉说：“你也出去。”

顾文竹诧异地侧过头：“嫂子......”

“出去。”中年女人又沉了些声调。

自从顾斯年父亲去世之后，按照遗嘱，他身下的大部分产业都交由了顾斯年母亲打理，因此这么多年以来，顾家之所以还能屹立不倒，很大程度上都依赖于顾斯年母亲的庇护。

顾文竹作为顾家的一员，深谙其中道理，见中年女人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，她心里虽然憋气，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，很快甩手走出了病房。

等人一走，病房里只剩下了母子两人。

中年女人坐到病床跟前，看了顾斯年半晌，才开口问：“你当真决定做这个手术么？”

顾斯年眼睑垂下，默默点了下头。

中年女人又问：“为了刚刚那个......那个桑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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