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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小时后，厉墨衍的律师拿了份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来让季舒曼签。

说实话，她嫁进厉家这大半年，表面上风光，去哪里都是坐着豪车，有保镖和佣人跟着。

可是，她嫁进厉家，却一分的好处都没有捞到，厉墨衍从来没有给过她一分钱花，方敏姝这个婆婆也从来没有给过她好处，孩子的东西倒是买了一大堆，厉老爷子和厉崇山虽然平时没有怎么表现出不待见她，可也从来没有给过她钱花。

只是在厉家，她吃穿用都不愁而已。

她生下孩子，大家说好给她的奖励，实际上都还没有给到她。

所以，嫁进厉家大半年，当了大半年的厉少夫人，她确确实实是半点儿好处也没有捞着呀！

看着那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，想到整个季家，她不得不签。

正如季仲阳说的，如果季家完蛋了，离婚之后，她连去的地方都没有了，而这个婚离还是不离，确实是由不得她的。

所以，老老实实地，她在离婚协议上签字，然后，被带着去民政局，跟厉墨衍办离婚手续。

因为事先约好的，很快，离婚手续就办完了。

看着手里的离婚证，季舒曼还算平静，笑着问厉墨衍道，“厉墨衍，你是不是对我从来都没有一丝感情，所以，自从我嫁进厉家后，从来不在家里过夜？”

“是。”厉墨衍淡淡觑着她，回答的相当肯定。

“那你喜欢的人是谁？”从他们结婚后偶尔的见面中，季舒曼猜得到，厉墨衍心里是有人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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